那一日的江南,風輕云淡。
浣花詞和薛濤箋。聊齋里的故事,也能在塵世上演。
遇見,塵世最美的花朵。這是青石街道向晚的江南,白墻黛瓦的書院。
胭脂花下,斜陽冉冉。誰手執了書卷,淺笑宴宴;誰又輕攏了云鬟,佯羞著躲閃。
回首,顧盼。誰的長發,一縷縷,如月光般披散。我看見,流光里盛開的,那些柔美的質感。
那一個瞬間,情節曲折,細節飽滿。讓我蟄伏已久的塵心,開始一點一點舒展。漸漸,有了曼妙的香軟。
誰在窺探,誰在輕嘆。屏上的鴛鴦,綺窗的書劍。風中飄落的花瓣,握在掌心的溫暖。
在古老的江南,在路橋的書院,那一聲關雎的和鳴,穿越了千年,在我的唇畔,將古老的愛情點燃。
那是一張黑白的照片,明眸流轉,綠云緩緩,忽近忽遠。
旋轉,曲廊上隱約的畫面。誰的長發,被風披散;誰的笑靨如花,在流光里璀璨。
那一日的江南,紅瘦翠減。兩只泥做的陶罐,在花蔭下,相擁著纏綿。
盤桓,顧盼。眸光流動的情節,將那日的畫面,做了五彩的渲染。誰的臉頰,被夕陽紅染?
那鶯歌婉轉,是櫻顆綻破的溫婉,折磨了我夜夜的不眠。
那粉頰含春,是梨花帶雨的香甜,交疊了我所有的夢幻。
書劍,江山。那一夜,誰的心事輾轉,酒心都化作了劍膽。月光下,那是誰的臉,一顰一笑,便攝盡了人間,風情萬千。
想就著月色,為你填一闕《相見歡》,在翠綠幽暗的庭院,在小橋流水的江南。
想依著書院,為你彈一曲《鳳求凰》,在水曲流觴的會宴,在紅燭高燃的夜晚。
遇見你,我交出了最真實的自己,也交出了內心深處的柔軟。
遇見你,我已變成低在塵埃里的花瓣,一生只為你含苞舒展。
路橋,江南。在“雙峰山映三汊水,十里街分五道橋”的江南,我的心,早已化作了柔軟。
如蝶,醉臥了花間,羽翼緩緩,輕舞翩翩。
路橋,江南。在那有你的江南,所有的故事,都被風月熏染。如小令一般,輕盈,婉轉;如月色一樣,清麗,嬋娟,有著曼妙的質感。
一生只有一次的認真。在那水做的江南,遇到對的人,確認過眼神,便淡看了人間悲歡,情愛糾纏。
此一生,我只愿為你,撫琴吟詩,不棄不離。像飛蛾撲火一般,勇往直前;像尾生抱柱一般,信誓旦旦,至死不變!
遇見,一生只有一次的遇見。在最美的江南,在那有你的書院。
我的心,早已化作了柔軟,一生一世,都只為你,曼妙著香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