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初期接近凄涼的南京云錦和姑蘇繡花如今已是花團錦簇、百草豐茂了。看到這兩朵絢麗多姿的技術美術之花興盛的景象,便會油然想起一直重視它們生長、開展的之佛先生,他是南京云錦、蘇繡發展近代史上的中流砥柱、
早在1930年,陳之佛應徐悲鴻之邀到南京中央大學兼課時,他就留意到了南京的云錦。那時候,由于清王朝已被推翻,專門為皇家出產云錦的宮殿編織組織現已崩潰,而散存于南京民間的編織組織已是屈指可數了。陳之佛其時忙于教務,對南京云錦也是無能為力。
解放后,國家把技術美術的開展提上了議事日程。1953年,北京舉辦了全國技術美術博覽會。在這次博覽會上,一件名為“大紅地加金龍鳳祥云妝花緞”的南京云錦,令參觀者拍案叫絕:整幅云錦的“金龍彩鳳”金碧輝煌,氣勢龐大。其參與這次博覽會的陳之佛看到這個局面,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向學生張道一介紹說:“幾百年來,南京和姑蘇、杭州一直是江南的三大絲織基地,特別是南京云錦已有一千五百年的手藝編織史;由于它是專供皇家服飾所用,所以在用料上是極為講究的,不惜工本,精益求精;有的是用金、銀、銅線及長絲、絹絲和鳥獸的茸毛來編織的,技能技術適當高,出產出來的云錦用‘典麗’來描述對比恰當。”張道一后來回憶說,之佛先生用“典麗”一詞,既道出了它作為御用品的嚴肅嚴正,又點明晰云錦在藝術上的共同之處。
北京博覽會以后,南京文化處為了承繼和頌揚云錦的傳統技術,便屢次與陳之佛商議,要建立一個云錦研討作業組,請他做組長。作業組建立后,陳之佛當即帶領團隊竭盡全力投入。他們對云錦圖畫紋樣進行整理后,又把老演員吉干臣、張福永等請進工作組,對他們的規劃經歷進行總結。很快,一套云錦圖畫和一批技藝作用理出來了,有些技術種類也恢復生產,商品也進入了市場。
南京云錦的開展初具規劃之際,1956年埃及藝術展在北京舉辦,周恩來總理看了他們的織錦技術后問起南京的云錦。這時陳之佛的學生張道一正在現場,總理握著張道一的手說:“一定要南京的同志把云錦技術承繼下來,發揚光大。”為了把周恩來的指示落到實處,陳之佛又為籌建南京云錦研討所多方奔波,1958年12月便得到了江蘇省政府的正式同意。這也是全國第一個技術美術專業研討組織。不久,陳之佛主編的五顏六色圖畫集《南京云錦》出書;次年,他參與收拾修改的《云錦圖畫》畫冊也由公民美術出書社出書。從此,在陳之佛的影響下,南京云錦從理論研討到規劃出產,都取得了豐盛的作用。
說起陳之佛對蘇繡技術的革新和進步,原我國蘇繡藝術博物館館長顧文霞厚意地回憶說,作為陳老師親身教訓過的校外學生,有幸傾聽他的教導,感到無比榮幸。建國十周年之際,蘇繡研討所正在為創造一件獻禮的繡稿著急時,陳之佛把自己創造的《松齡鶴壽》畫稿交給了姑蘇。畫面上,十只形態各異的丹頂鶴立于蔥郁挺立的勁松之下,來標志國家的興盛和興盛。蘇繡研討所的領導和繡工看到后,激動不已,決計把陳先生的這幅佳作繪聲繪色地在雙面繡屏風上體現出來。
傳聞姑蘇的繡工們廢寢忘食地埋頭在繡棚前,一邊研討松針的層次和丹頂鶴的姿勢,一邊嚴謹的飛針走線,陳之佛趁繁忙的教務空隙,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姑蘇。在繡棚前,他仔細觀察繡工們的作業,鼓舞我們說:“我們繡得極好,辛苦了。”他還當場給繡工們解說顏色與層次的聯系。隨著繡工們的盡力,一件高2米、寬3米的《松齡鶴壽》巨幅雙面繡屏風總算在國慶日之前在北京公民大會堂江蘇廳立了起來。大家望著這件凝聚著畫家和繡工們心血的精巧藝術品,贊賞不已,并爭相在繡品前合影留念。自此以后,陳之佛也成了姑蘇繡花研討所的良師益友。他屢次給蘇繡的規劃者們說:“規劃一件繡稿時,粗石大樹,一氣呵成,十分簡單,而繡起來,千針萬線要花多少勞作啊!所以規劃者一定要深入生活,了解技術特色。”
蘇繡體現陳之佛的花鳥畫之所以可以獲得極好的作用,關鍵的一條是他的著作新鮮、高雅,與蘇繡的精密、雅潔相吻合,在充分發揮繡花針法、絲理轉折、絲光亮堂等方面,都能充分體現蘇繡的個性。姑蘇繡花研討所后來大多選用陳之佛的畫稿進行出產,其間《薔薇小鳥》《芙蓉翠鳥》《蘆雁》《石榴白雞》等一繡再繡。而《松齡鶴壽》不管是繡成雙面繡落地屏,還是掛屏、雙面臺繡屏以及單面繡冊頁等等,都是國內外搶手的作品,后來繡到一百多幅還不能填補市場當下的空缺。